王女以为琼华还在别院,她心中是看不起那个柔弱可怜的汉人公主的,自然也不觉得一个娇贵的汉人公主,有胆子自己深夜逃跑。
王女沉声吩咐亲信暗中潜进别院,绑走琼华,伪造出琼华自己逃出的证据,接着远远的带走琼华,处理了她。王女的目的一直是想要琼华性命,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死人干净。既然宋津言喜欢这个汉人公主,那么只要她活一天,来日就有可能重回宋津言身边,只有死了,才会干净。
亲信再度去了趟别院,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,回到突厥禀报时,这位素来行事稳重的突厥王女,难得有些乱了手脚。
她怕偷鸡不成蚀把米,若是将琼华这个麻烦解决了,那即便是让宋津言知道她去了别院告知与琼华真相,甚至是惹恼了他也值得。可若是没解决琼华这个麻烦,反倒惹恼了宋津言,可就不划算了。
突厥王女眼珠子打转,不断在心头衡量思索,几息后,吩咐道:“把宋津言留在别院的人都处理了,不能让人知道我去过别院,做出有人劫掠别院带走了那个汉人公主的假象,记得做的干净些,一点把柄也不能落下。另外安排一批人,暗中搜查那个汉人公主的下落。”
这时,距离琼华逃出别院,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。
突厥王女手下的突厥亲信,暗中潜藏,从别院外往外搜查。
距离别院大抵五六里处的朔州与涿州交接地带,即将力竭的琼华使劲最后的力气翻进一处农家篱笆的栅栏,倒进了农家院中的柴火堆内,临近昏过去前,她用柴火堆将自己埋了起来,以免被人发现。
那些突厥人在此搜查时,并未察觉柴火堆内的异样。
次日一早,农家的大娘去柴火堆取柴,才瞧见了内里昏睡着的琼华。
“姑娘,姑娘……”大娘一声声喊着,睡梦中的琼华终于被唤醒。
一夜过去,琼华的气力已经全数恢复。
大娘询问琼华怎么睡在自家的柴火内,琼华瞧着这人身上的汉人装束,眼珠子悄悄打转,编了个谎道:“我亡夫生前是抵御突厥的军将,因为得罪了突厥的人,此次突厥入朔州城后,便抄了我家,我和家人深夜逃出朔州,昨夜遇见了突厥追兵,半道上走散了,慌忙逃跑之时躲进了您家的柴火堆内,实在抱歉。”
琼华生得柔婉可怜,微垂着眼眸说着凄惨身世的模样,更是让人不禁心生怜意。
大娘见状叹了声气说:“倒是可怜,如今西北几州,也就涿州平缓些,我家这地界,正是在涿州和朔州交界处,你在这里迷了路,可是和家人计划去涿州啊?”
“正是。”琼华顺着她的话答道。
话落后,琼华抿唇正要起身,站起来时,脚踝钻心的疼。昨夜跑了太久,脚踝处的旧伤复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