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语差点撞到玻璃上,惊魂未定地转过头来看他。
迟庭的手没离开方向盘:“帮我拿烟,就在裤子口袋。”
烟?
迟语犹豫了一下,见迟庭不耐烦的拧起眉,便赶紧伸手去掏。
口袋里除了钥匙,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烟盒以及打火机,迟语抽出一根,他就低头去叼,熟练地咬在嘴里:“点上。”
“迟庭。”迟语拿着打火机往后缩了一步,“……抽烟不好。”
迟庭叼着烟的画面对他的冲击力过于大了,太割裂太诡异,都称不上是坏学生,只能算是小混混,迟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也许是身体里流淌着的血缘在作祟,让嘴比脑子更快了一步。
迟庭稍微愣了两秒,很快咬着烟笑起来:“怎么,想当我妈?”
迟语说不出话,拿惊愕的眼去看迟庭。
迟庭的母亲在他回迟家前就意外去世了,家里没人敢提过,没想到现在被迟庭轻飘飘的说出来。
重新开动车,迟庭挂了档,顺手夺过了打火机。
迟语那是什么眼神,震惊,恐惧,还有一丝……怜悯。
可怜他?迟庭觉得好笑,迟语好像真把自己当他哥了。也对,迟语妈还没死,倒是有理由可怜他。
迟庭吐出一口烟,没吸上几口,就看到不远处的建筑。
到了。
迟庭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,烟头烫到指尖,迟庭才突然意识到,自己在亲手把迟语送到沈鹤行床上。
“咔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