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边水上匪患大涨,周意然带兵围剿,那一战,死伤不重,甚至是打得十分漂亮,却是险些将大启的脊柱折断两根。
彼时他已是西边主将,剿灭匪首,自己也不知所踪。
那段时间又正逢京中龙困,皇子篡位,等消息传进来,已是半月后。
傅应绝当即撂挑子不干,不管唾手可得的帝位,丢下京中乌烟瘴气的一群带了人就往西边去。
却不想,方出城门。
那携领西军前来,一身银白甲胄,面色寡淡的人,不是周意然又是谁。
他高头大马坐着,甚至还矜持地对着傅应绝点了下头。
傅应绝当场就气笑了。
两人交接,傅应绝便问他情况,可周意然是锯嘴葫芦一般,半句都不讲,只道,“闻你将称帝,来当从龙臣。”
他直言不讳,甚至是出言狂妄,若不是脸色太白,怕是会更令人信服三分。
他强撑着,直至京中太平,才闭眼倒下。
他这一倒,便是大半个月。
再醒来,傅应绝一身龙袍,大剌剌往那儿一站,开口便是讥笑。
在他意识全无的大半个月里,能查的,能问的,都叫傅应绝给撬了个干净。
听完一切,直喊他命大。
可不是命大吗?
失踪数日,叫自己的马给捡着驮回来了,身体里杂七杂八的暗伤,还叫人下了不知为何物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