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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里的声控灯不算明亮,对面逃生通道上方的黑底绿字英文灯牌,在昏黑中显得尤为刺眼。迟宇仿佛看见牌子上那个黑色的小人,正焦急地指着标识,以跑动的姿势警示他该逃往何处。
可是,庄清砚正站在这里,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他全身的骨骼早已在一次次抗拒-沉迷的往复循环中被他软化侵蚀,轻轻一捏就能碎成渣块。
这样的他,又如何能逃得掉呢?
迟宇听话地任庄清砚牵引到紧闭的电梯门前。他头戴狗笼头,嘴里塞着红色口球,屌戴贞操环,大剌剌地经由裤裆破口裸露在外。
什么时候会有人来?主人的邻居会在什么时间回家?小区的工作人员会不会于今日造访?
他不知道,不敢想,也不愿看。
“好像有人上来了。”庄清砚“好心”提醒。
迟宇的额头渗出冷汗,自欺欺人地低头闭眼。
“你说,你这骚样会不会吓到他们?”庄清砚又出言刺激。
迟宇的脑子里开始预演一群人捂着眼,围着他踢他,大骂他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