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恒愣了愣,旋即说: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左云不再说话,他放在另一侧的手指紧紧扣在肉里,笔尖还有那种淡淡的龙涎香,让他恨不得立刻抱住左恒,恨不得让他立刻知晓自己的心意。
但是理智让他保持住了冷静,他甚至能重新恢复到之前的那种软弱的模样,说:
“骗人………”他说:“…你一直做摄政王,是因为萧翎。”
声音很小,但左恒也听到了,他放下朱笔,耐心道:“不可僭越,朝堂未稳,局势动荡。阿云,听话,别让我担心。”
左云又沉默半晌,才缓缓抬起头,眼角略微有些红,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用对不起。”左恒摸了摸他的头:“去看书吧,要是喜欢上谁,告诉我,我替你向圣上求赐婚。”
“嗯……”左云似是心不在焉,又问:“哥哥,皇上要回来了吗?”
左恒:“如果不出意外,再过几天就要回来。”
他的脸色明显轻松很多,甚至算得上有一些欣喜,左云把书拿上,不愿再看,行了礼自己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书上的东西他也根本看不进去,左恒还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,脊背挺的笔直,眼睛下垂着,专注而严肃。凡是和萧翎有关,他一向是如此认真。
他心中的妒火和怨怼在胸中灼烧,虽然左恒并无恶意,但他总觉得,自己即使处在左恒的身边最近的地方,但很快就要被推开。
不知道是怎么呆坐了一下午的,左云离开书房的第一件事,就是换上衣服,趁着朦胧的夜色,把之前从书房送出的那封信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截下,偷偷地拆开看。
“臣将于朱雀门恭候圣驾,迎陛下归京。”
“……愿陛下一路康顺……京中一切尚好,勿念——恒。”
其实左恒给认识的人写信都会在角落标一个恒字,并且内容其实还算平常,但左云心有波澜,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遍,总觉得左恒整颗心都挂在萧翎身上一样。
他冷着脸,把信又放回原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