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他问。
渔歌手里动作一顿,又继续洗脸,洗完了才没好气的回他,“妾身岂敢生王上的气。”
白締没搭理她,继续问,“为什么生气?”
这么多年了,自他坐上这个位置,还没人敢冲他闹情绪,除非他想死。
而这个人不仅和他闹了情绪,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因何生气。
他不觉恼怒,反觉有趣。
见白締非要她给个答案,渔歌将手里的木梳用力放案上一放,转过头来有些无语地看着他。
“这是妾身的闺房,王上怎么能随随便便让男人进来呢?”
“我不是男人吗?”白締歪了下头,眼底略带不解,“我在这里你为什么不生气?”
渔歌愣了愣,心头感觉似被什么飞旋着打了一下,但很快她便想起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人是她老公这件事,便是白締要睡她,她也能接受,但有苏狐在名义上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,她自然不能接受。
她轻哼一声,别过头闷声道,“因为王上是妾身的夫君,在妾身殿中自然没有不妥。”
“你既视我为夫君。”
头上传来白締沉沉嗓音,接着,她的下巴便被白締捏着掰了过去。
白締微微俯身,笑着启唇,“以后你也不准看别的男人。”
他唇色淡而纤薄如云,线条锐利,不笑时,颇显阴鸷森冷,可一旦笑起来,只消一个半弯不弯的弧度,便好看得直教是非颠倒。
看着白締嘴角衔着的那抹笑意,渔歌清晰的感觉到心头颤了一颤。
艹!我这该死的心动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