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上庞知县心中不忍,皱着眉头看向三人,闭上了眼轻轻点了点头。
又对着刘定魁说道:“有此贤妻夫复何求,尔如能悔改,撕掉图卷今日饶你不死。”
听得判决也大为吃惊的刘定魁,张大了嘴巴斜眼看向庞知县,又偷偷拿出画卷瞅了瞅,极不情愿的小声说道:“大老爷明见,童生知道错了,今后一定用心侍奉父母,关爱妻儿,可这图卷却是万万撕不得的。”说罢又抱入怀中。
“放屁”本不说脏话的庞知县,今天怒急攻心也爆了粗口。
听得此话的刘定魁摇了摇头,俯下身子继续蜷缩在地,极为细小的声音呢喃说道:“我只要美人。”
无奈万分的庞知县,单手捂脸使劲儿搓了搓,惊堂木拍向桌案,嘴里一声长叹:“哎!压入死牢,结案,退堂。”也不管堂下众人,拂袖离去。
阴冷潮湿的死号中,地上没脚深的泥泞,冰凉肮脏还散发着浓浓的腐臭气息。就算常在牢中行走的差人也是迅速将犯人扔入其中,而后赶紧掩鼻而去。
昏暗的号子最里处,二人高的墙壁上有一小窗透入些许光亮,下边满是霉斑的竹床上铺着些许干草,刘定魁盘坐其上,趁着小窗下的一丝光亮盯着画卷暗自发愣。这一坐就是一天,渐渐的日落西山唯一的光亮也没有了,看不见画卷的刘定魁狂躁不安,蹦下床来怪叫着满号子打转,还时不时的那头撞着铁门。
只听得远处一阵金属碰撞之声,些许火光透射过来,刘定魁赶紧凑上前去蹲在地上看起画卷来。
狱卒一手掂着一桶,一手拿个大勺,敲打着铁栅栏来到死号门口,顺手扔下一只脏碗,从大桶中起一勺粘稠酸臭的糊状东西倒入其中说到:“看好自己的碗,丢了可就没得吃了。”
说罢来到旁边号子,向着铁门外的碗中也舀了一勺。顿时一阵吸溜之声传来,完后有个鼾闷的声音说道:“差老爷您行行好,想俺也吃不了几顿了,看在
俺这倒霉份上就再给来一勺吧!”
狱卒撇了撇嘴,掩鼻又了一勺进去,那人端起碗来又是一阵吸溜之声。双手捧着碗满脸怪笑的探出双手,对着狱卒说道:“嘿!兄弟再来一勺,再来一勺有你好处呦!保准不让你吃亏。”
狱卒哼了一声,照着那人脑袋上就是一勺:“你他妈的就是一死倒,还敢与我论兄弟,都给你吃了后院的猪拿什么喂?再说了,你这老小子能有什么东西?竟还敢说不让我吃亏。”
这人古怪的挑了挑眉毛,神神秘秘的笑着说道:“你没听人说过吗?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我都这地步了,还会糊弄你不成。老头我祖传有一妙方,不想到我这辈恐要失传啊!”
狱卒好奇的问道:“什么妙方?有何疗效?”
怪人神秘的小声说道:“我这妙药吃下去能让裤裆里的那玩意儿,如雨后春笋般偷偷再拱出一截来,你说说这不算好处?”说罢弯腰从鞋中抠出几粒黑黑的黄豆大东西,对着狱卒撇了撇眉毛递了过去。又说道:“正好还有几粒,要不你先拿去试试?等你有了效果,再来回报也不迟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