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两人起身准备离开海宴时,时予才发觉顾行之喝醉了一事。
主要是之前顾行之表情太过平静,语气也十分自然,没让时予看出端倪来,酒气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住时予,与之前时诺扑上来的感觉完全不同,时予只觉得后劲一阵发麻,差点没忍住揪起顾行之的手给他甩出去。
好在顾行之靠上来时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拉回了时予的注意力,让她意识到这是她名义上的老公,并不是什么登徒子,扯着顾行之的手改成轻扶,时予在顾行之怀里转了半个圈,一手从他后背揽着,将顾行之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肩上。
“妈的,看着跟白斩鸡似的,没想到这么重!”
时予踩着细高跟踉跄了一下,好歹撑住了门框才让两人稳住身形,不至于直接扑倒在地上。
“顾行之?你还行不行了?不行就先抬抬手,我好拿手机让沈阙过来。”
顾行之将脑袋靠在时予的颈窝半晌没有回话,时予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风水不行,碰上的全是酒鬼,她用肩膀使力,微微托起顾行之的身体,另一只手只能伸进顾行之的口袋中摸索手机。
也不知道是哪个动作刺激到了顾行之,原本死鱼一样的他突然奋起反抗,捉住时予的双手就把人往门板上压。
时予本就只顾着找手机,对这个酒鬼没有半点防备之心,等背砸在门板上后才愣愣地抬眼看向顾行之。
“你干嘛?还回不回去了,松手!”
按道理以时予的力气和在末世积攒下来的武力值,面对一个已经喝到路都快走不动的人反手压回去简直轻而易举,但她没想到,顾行之这厮的力气能够这么大,双手手腕都被勒出一圈红痕。
“你说我不行?”
酒气的蒸腾让时予都有些呼吸不畅,她今晚的酒都被顾行之给代了,但这会儿就觉得自己也跟喝多了似的。
时予双手握拳挣扎了一下,指骨摩擦着门板带起一丝刺疼,顾行之压制她的力气也越来越大。
“嘶——”时予倒抽了口气,只能无奈安抚道:“你行,你特行,可以松手了吧?”
顾行之拧眉盯着时予的双眸,只觉得这个回答太过敷衍,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应该如何纠正,时予见顾行之只是盯着自己还不松手,只能再次开口:“我真的觉得……”
你特别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