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语被迟庭强行拖到了车上。
跟迟庭独处是很危险的事。迟庭说要谈,但他根本没有兴趣,也完全不想跟这个刚对自己施暴的人说话,但迟庭的脸色很难看,他还没关好车门就踩了油门,好像要拖着他寻死一样,迟语只好系了安全带,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小团。
开到一个分岔路口,迟庭终于开口了:“哪条路?”
迟语从警戒中回过神来,看了看窗外。两条路并没有什么分别,出来的时候是林医生开的车,林医生一路都在问他吃哪家店,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这里新开了一条路。
迟庭没多少耐心:“不说就跟我回去了。”
迟语只好硬着头皮选了一条。
车缓缓开动,迟庭看着面前的路,心里更加烦躁,但他还没开几分钟,就听到身边人难受的闷哼了一声。
迟语的嗓子不好,来迟家的第一个星期就生了一场大病,咳嗽咳了有半个月,把嗓子弄得更差,说话总是带着鼻音,似乎只能保持在一个破音的边缘,听起来很可怜。
但这样的声音对于一个婊子来说自然是加分项,无论是在床下哭还是床上喊都很合适,几年前就有人向他问过迟语的价格,被他打了一顿。
迟语该庆幸自己是个beta,要不然早被人搞大肚子了。
“迟庭……”迟语忍不住了,车里实在闷得厉害,“能不能开个窗……”
迟庭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释放了信息素,迟语闻不出来,才以为是车里闷。
解了车窗锁,迟语连忙降了一半,趴过去把脸对着窗外。
迟庭侧头扫了一眼,对方瘦弱的肩耸起来,能看到脊椎的弧度,上衣被他刚刚暴力扯得有点变形,露出一小块腰。
迟语之前有这么瘦吗?
应该没有吧,他每年都替父亲转钱给迟语,养个什么不能胖?
迟庭猛地踩了刹车。